▲1933年11月,第五次反“圍剿”期間,周恩來與部分紅軍指揮員于建寧前線合影(左起:葉劍英、楊尚昆、彭德懷、劉伯堅、張純清、李克農、周恩來、滕代遠、袁國平)
▲劉亞樓與楊成武在長征中的合影
▲在紅軍長征隊伍中,有30位女戰(zhàn)士,其中福建籍的有吳富蓮、鄧六金、謝小梅3位。她們隨同主力紅軍踏遍千山萬水,戰(zhàn)勝了無數艱難險阻,被稱為福建“長征三女杰”。
左圖:長汀紅軍被服廠使用的縫紉機? 右圖:福建紅軍兵工廠制造的手榴彈
▲湘江戰(zhàn)役紀念碑園
▲中央紅軍長征出發(fā)地遺址——長汀縣鐘屋村觀壽公祠。
核心提示:福建是萬里長征的起點,中央紅軍長征的重要出發(fā)地,也是紅軍長征勝利的戰(zhàn)略基地。在這場人類歷史上無與倫比的偉大壯舉中,福建人民和福建子弟兵以其無私的付出,頑強的堅持,偉大的犧牲,為長征勝利作出了杰出貢獻,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譜寫了一曲驚天地、泣鬼神的不朽詩篇。今天,我們正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,正在為實現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進行新的長征。讓我們從長征歷史和長征精神中不斷汲取營養(yǎng)和智慧,不忘初心,繼續(xù)前進,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,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奮發(fā)作為,再譜新篇。
1934年10月,由于王明“左”傾教條主義的錯誤指揮,中央紅軍完全喪失了在根據地內粉碎國民黨軍隊第五次“圍剿”的可能,被迫撤離中央蘇區(qū),進行戰(zhàn)略大轉移。中央紅軍及中央機關共8萬多人,先后從福建的長汀、寧化和江西的瑞金、于都等地出發(fā),向西突圍,開始了二萬五千里漫漫長征。美國著名作家埃德加·斯諾在《西行漫記》一書中這樣說,長征“從福建最遠的地方開始,一直到遙遠的陜西北道路的盡頭為止”。這個“最遠的地方”就是二萬五千里長征零公里處、紅軍長征第一村——長汀鐘屋村。福建是萬里長征的起點,中央紅軍長征的重要出發(fā)地,也是紅軍長征勝利的戰(zhàn)略基地。在這場人類歷史上無與倫比的偉大壯舉中,福建人民和福建子弟兵以其無私的付出,頑強的堅持,偉大的犧牲,為長征勝利作出了杰出貢獻,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譜寫了一曲驚天地、泣鬼神的不朽詩篇。
福建為中央紅軍長征開展先遣行動,福建蘇區(qū)是紅軍長征勝利的重要戰(zhàn)略基地
福建是中央蘇區(qū)的重要組成部分,占據中央蘇區(qū)的半壁江山,境內有兩個省級蘇維埃政權,即福建省蘇維埃政府和閩贛省蘇維埃政府。長征前夕,蘇區(qū)反“圍剿”形勢十分緊張,東線和北線戰(zhàn)場吃緊。福建軍區(qū)及其所屬的地方紅軍獨立第七團、獨立第八團和獨立第九團相繼采取軍事行動,配合主力紅軍粉碎敵人的進攻和準備即將開始的長征。獨立七團是第五次反“圍剿”前夕從福建軍區(qū)下轄的寧(化)清(流)歸(化)地方武裝獨立營抽調戰(zhàn)士編成,后來從江西調來一個補充團充實到獨立七團。全團共編有12個連,兵力達1800多人,戰(zhàn)斗力較強。8月下旬,獨立七團奉命從寧化趕赴江西,配合紅三軍團,參加保衛(wèi)蘇區(qū)的驛前戰(zhàn)斗,實際上就是要接替主力紅軍在石城一帶的駐防任務,以掩護主力紅軍撤出蘇區(qū)。石城保衛(wèi)戰(zhàn)不久,中央機關及主力紅軍撤離中央蘇區(qū),獨立七團毅然承擔起蘇區(qū)中央分局給予的任務:保衛(wèi)蘇區(qū),鞏固蘇區(qū),阻擊敵人,掩護主力紅軍和中央機關沖出蘇區(qū)去開辟新根據地。10月下旬,獨立七團開往寧都、興國、于都一線,配合江西獨立一團阻擊敵人。瑞金淪陷后,獨立七團又連續(xù)轉戰(zhàn)于高興圩、銀坑、高坡和西江等地,最后大部壯烈犧牲。獨立八團是福建軍區(qū)杭永巖分區(qū)下屬的一支地方紅軍,由龍巖、永定、上杭3個縣的獨立營編成,有600多人。獨立九團是由汀連獨立營和上杭、連城新兵連共500多人組建的,后充實到1700多人。據1934年4月調到紅八團任青年科長的伍洪祥回憶,為了打擊和阻止敵人向中央蘇區(qū)的進攻,配合主力紅軍的戰(zhàn)略行動,中革軍委決定將福建地方紅軍獨立第八團、第九團加以充實,使之成為兩支精干的部隊,迅速出動到敵人后方去,破壞敵人的交通運輸線,并開展敵后游擊戰(zhàn)爭。到10月,紅八團基本完成中革軍委交給的破壞漳龍公路線交通的任務,給敵人東路軍這條唯一的后方補給線以重創(chuàng),不僅拖住了敵八十師,而且在漳龍線兩側建立了縱橫100多公里的大片游擊區(qū)。紅九團也恢復了姑田、賴源等地的革命委員會,建立了方圓150多公里、人口四五萬的巖連寧游擊根據地。
1934年7月,中共中央、中革軍委決定由紅七軍團組成中國工農紅軍北上抗日先遣隊,由瑞金出發(fā),挺進到閩浙皖贛國民黨重地,深入到敵人遠后方去,發(fā)展游擊戰(zhàn)爭。紅七軍團是在閩贛革命根據地建立的,由原閩北獨立師、閩北赤警師、建黎泰獨立師、邵光獨立團、建泰獨立團以及地方武裝整編而成,其中有很多福建子弟兵。北上抗日先遣隊一度逼近省會福州,國民黨當局非常震驚。敵東路軍總司令蔣鼎文急忙由漳州飛抵福州視察,省政府主席陳儀電令敵八十七師馳援福州,蔣介石親自電令在湖北集訓的四十九師入閩。北上抗日先遣隊全軍指戰(zhàn)員6000多人在極其艱難的條件下孤軍深入,歷時半年有余,橫跨四省幾十個縣(其中福建20多個縣),行程達2000多公里,先后進行了大小30多次戰(zhàn)斗,推動了抗日宣傳,鉗制了國民黨十幾萬軍隊,一定程度上策應了中央紅軍第五次反“圍剿”和戰(zhàn)略轉移。
福建是中央紅軍長征前最后的主戰(zhàn)場,福建軍民的英勇苦戰(zhàn)為主力紅軍戰(zhàn)略轉移贏得了寶貴時機
長汀、寧化不僅是中央蘇區(qū)的核心區(qū)域,而且戰(zhàn)略地位極其重要,是“中央蘇區(qū)戰(zhàn)略的鎖匙”,中央蘇區(qū)最后喪失的根據地之一。在第五次反“圍剿”戰(zhàn)爭后期,許多紅軍主力在這里擔負著東線阻擊任務,與國民黨軍進行殊死激戰(zhàn)。在福建長汀、寧化駐有中央紅軍的紅一軍團、紅九軍團、紅二十四師、紅三軍團第四師、中革軍委直屬炮兵營等,還有紅九軍團后方機關、紅三軍團后方醫(yī)院等后勤機構。福建成為中央紅軍長征前最后的主戰(zhàn)場。中央紅軍長征前最慘烈的松毛嶺保衛(wèi)戰(zhàn)就是在福建長汀、連城交界的松毛嶺打響的。
松毛嶺是東往龍巖、上杭、連城,西通長汀、瑞金、贛州的必經之路,地勢險要,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,是中央蘇區(qū)的東線門戶。廣昌戰(zhàn)役后,東線戰(zhàn)場成為整個戰(zhàn)局的重中之重,松毛嶺之戰(zhàn)牽系全局。蔣介石命東路軍總司令蔣鼎文集結重兵向松毛嶺逼近。當時,紅軍集中了一、九軍團和二十四師,約3萬人,守衛(wèi)在松毛嶺一線,阻敵向長汀、瑞金推進。松毛嶺保衛(wèi)戰(zhàn)以溫坊戰(zhàn)斗拉開序幕。溫坊,即今連城“文坊”,是敵方進攻我松毛嶺的前哨陣地。8月底,紅軍經過周密偵察,得知敵李玉堂第三師第八旅向松毛嶺集結推進時,決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,夜襲溫坊,摧毀敵第八旅。溫坊戰(zhàn)斗共殲滅國民黨軍隊1個旅和1個團4000余人,是朱德親自部署指揮,紅軍在第五次反“圍剿”中打得最好的運動戰(zhàn),給東線之敵以沉重打擊。此后,蔣介石重新調整進攻部署,調北路軍總司令顧祝同取代蔣鼎文,以加強東路軍指揮力量,并從南昌派來幾十架“黑寡婦”轟炸機,對松毛嶺進行猛烈攻擊。9月23日,松毛嶺保衛(wèi)戰(zhàn)打響。此時,紅一軍團已開赴江西增援興國,堅守松毛嶺的只剩紅九軍團、紅二十四師和福建地方武裝。國民黨東路軍李延年、宋希濂部集中3個師兵力不斷向紅軍主陣地發(fā)動進攻。而我軍據險與敵展開了空前的激戰(zhàn)。松毛嶺保衛(wèi)戰(zhàn)整整進行了七天七夜。29日晚,松毛嶺主峰白葉楊嶺失守。松毛嶺保衛(wèi)戰(zhàn)是第五次反“圍剿”中主力紅軍進行的最后一仗。紅軍指戰(zhàn)員以大無畏的犧牲精神阻止和延緩了國民黨軍隊的進攻,為中央紅軍戰(zhàn)略大轉移換取了極其寶貴的時間。紅九軍團自此率先踏上了長征路。
福建是中央紅軍的后勤保障基地,福建人民的無私支援鑄就了紅軍長征勝利的堅強后盾
在一切為了前線勝利的口號下,福建蘇區(qū)傾盡一切力量支援前線,支援紅軍。福建為中央紅軍補充了最大的兵源,為戰(zhàn)略大轉移提供了根本的人力保證。聶榮臻曾說:“中央蘇區(qū)人民為中國革命作出了重大的犧牲和貢獻,他們向紅軍輸送了大批優(yōu)秀兒女,紅軍戰(zhàn)士大多來自江西和福建?!?934年4月,中共中央和中革軍委提出開展“紅五月突擊擴紅運動”,擴大紅軍5萬人。福建省和閩贛省掀起了“猛烈地擴大紅軍”的熱潮。出現了父母送兒、妻送郎、兄弟爭相參軍的動人情景,涌現出許許多多擴紅模范縣、區(qū)、鄉(xiāng)。到6月底止,福建省參軍人數達到7160多人,閩贛省達1300多人。長汀縣榮獲 “紅色五一擴大紅軍的模范長汀縣”獎旗。9月1日,中共中央和中革軍委又發(fā)出《關于九月間動員三萬新戰(zhàn)士上前線的通知》。至長征前夕的9月26日,寧化縣又有200多人參加紅軍,長汀縣再次超額完成計劃,送到補充團的新戰(zhàn)士多達1292人。溫坊戰(zhàn)斗后,福建軍區(qū)從長汀、上杭動員2000多人參軍補充紅九軍團的兵力;松毛嶺戰(zhàn)斗中又動員1600多人補充紅九軍團。蘇區(qū)各縣不斷有地方紅軍營、團和師以及赤衛(wèi)隊等編入中央工農紅軍建制,成為主力紅軍的重要來源。連年戰(zhàn)爭,連續(xù)擴紅,青壯年幾乎全部上了前線。至長征以前,中央蘇區(qū)紅軍家屬人口占總人口一半,上杭等區(qū)鄉(xiāng)甚至占2/3。參加長征的福建子弟兵近3萬人,占參加長征中央紅軍主力部隊總人數的1/3多。福建子弟兵幾乎遍及長征的紅軍各部,比較集中的整團、整師的有紅五軍團的三十四師6000余人,由原閩西紅軍第八、九、十師組成;紅九軍團的第二十二師2000余人,由原閩西紅十二軍三十五師改編;還有紅一軍團的第一師第三團和第二師的第五、六團等。
福建人民傾其所有提供糧食等大量軍需品。1934年6月,中共中央和中央政府人民委員會要求“緊急動員24萬擔糧食供給紅軍”。在糧食供給嚴重困難的情況下,各縣群眾采取征發(fā)、借谷、開展節(jié)約運動等辦法收集糧食。至7月中旬,福建省收集糧食7500擔,閩贛省收集7100多擔,其中長汀縣和兆征縣超額完成計劃。7月22日,中共中央和中央政府人民委員會發(fā)出《關于在今年秋收中借谷60萬擔及征收土地稅的決定》,再次開始了收集糧食的突擊工作。至9月初,福建省長汀縣完成30954擔,兆征縣完成20504擔,汀東縣完成16259擔,上杭縣完成5241擔,新泉縣完成3010擔,全部超額完成計劃,為紅軍長征供應了十多萬擔軍糧,全省共超額完成1萬多擔糧食。蘇區(qū)人民不僅超額完成借谷計劃,還出現了將借谷變成捐谷的運動。在籌糧的同時,福建蘇區(qū)人民積極籌款籌物,加緊軍工生產,捐獻衣服被單,編織草鞋、斗笠等,組織大量物力、財力滿足紅軍需要。在“目前革命戰(zhàn)爭到了決定勝負的緊急關頭,前線上軍需品的需要萬分迫切”的緊要關頭,福建蘇區(qū)人民積極響應蘇維埃政府的號召,僅在1934年6月15日至22日的8天中,就收集了銅1600公斤、錫200多公斤、鐵700多斤,還有子彈殼90多公斤。在籌款方面,長汀縣在五六月間共籌款7000余元,兆征縣在7月份一個月籌款達1.7萬余元。長汀縣的赤男區(qū)一次就向紅軍部隊送去1700多雙草鞋。長汀紅軍斗笠廠1934年8月的產量超過了20萬頂;中央被服廠長汀第三分廠的工人們,于1934年5月以后天天加班生產軍用被服。廣大婦女也不甘落后,許多閩西婦女將閩西暴動以來剪掉發(fā)髻后閑置在家中的金銀首飾賣掉購買公債,有的捐出自己陪嫁的耳環(huán)、手鐲,把到期的公債票、借谷票無償退還政府。在出發(fā)長征時,戰(zhàn)士們都感激地說:“我們吃的、穿的、用的,都凝聚著蘇區(qū)人民的深情厚誼?!?/p>
福建子弟兵在長征途中沖鋒陷陣、勇往直前,用生命和鮮血為全軍打開了勝利通道
在長征隊伍中,福建子弟兵活躍在各支部隊、各條戰(zhàn)線,擔負著前鋒或后衛(wèi)、政治工作或后勤保障、偵察或救護等艱巨而繁重的任務,為紅軍長征勝利付出巨大犧牲。參加長征的近3萬福建子弟兵大部分犧牲在長征途中,到達陜北時僅剩下2000余人。長征路上的不少英雄團隊和英雄個人,都有福建人的身影。以劉亞樓為政委的紅一軍團第二師是中央紅軍的先頭師。以楊成武為政委的紅四團、以王集成為政委的紅六團、以張南生為政委的紅五軍團第三十七團等都是著名的先鋒團、尖刀團。他們一路上闖關奪隘,攻無不克,在沖破湘江封鎖線、突破烏江天險、智取遵義、飛奪瀘定橋、強渡大渡河、攻占臘子口等許多影響全局的重大戰(zhàn)役和行動中,克敵制勝,屢建奇功。劉忠率領的紅一軍團偵察隊經常行動在全軍的最前鋒,想方設法為紅軍行動獲取情報,主力紅軍的每一項重大決策,都與他們提供的準確的情報分不開。一直擔任全軍總后衛(wèi)的紅五軍團第三十四師血灑湘江,在我軍戰(zhàn)史上寫下了悲壯的一頁。紅三十四師前身是福建省軍區(qū)獨立第七師。獨立第七師成立于1933年3月,拓展了寧化、清流、歸化數縣革命根據地,曾被《紅色中華》稱為“鋼鐵之師”。面對敵人4個整師在飛機、大炮掩護下的輪番進攻,全師指戰(zhàn)員以無比英勇的氣概,把敵人一次又一次擋在了阻擊陣地之前,全力掩護中央和中央紅軍主力部隊渡過湘江。紅三十四師卻因浮橋被炸,無法過江,陷入了敵人的重重包圍。指戰(zhàn)員們視死如歸,英勇戰(zhàn)斗到最后一刻,絕大部分犧牲在湘江之濱。
在后勤保障等部門,福建子弟兵也有突出表現。紅二師供給部長兼作戰(zhàn)后勤部長賴際發(fā)、中革軍委總供給部財政處長張元壽克服重重困難,保證后勤補給。劉始明所在的工兵連遇山開路、逢水架橋,保證大部隊的行動。醫(yī)療衛(wèi)生隊伍中有200多名福建兒女,挽救了眾多紅軍指戰(zhàn)員的生命,傅連暲、葉青山、涂通今、王福瑞等就是這個群體的杰出代表。郭化若、黃鵠顯、羅舜初等活躍在參謀部門,袁子欽、陳仁琪、羅元發(fā)、童小鵬、陳明等在行軍途中做好思想政治工作,李質忠、戴鏡元、吳振英、闕中一等堅持在機要、警衛(wèi)崗位。中革軍委直屬炮兵營的連長張新華,發(fā)揮了炮兵的神威。紅四方面軍無線電技術偵察工作的開創(chuàng)者“無名英雄蔡威”,在長征途中不僅為紅四方面軍,也為中央紅軍和其他主力紅軍提供了大量重要情報。中央紅軍長征隊伍屈指可數的30名女干部中,就有3名福建巾幗吳富蓮、鄧六金、謝小梅。有一次,在江西、湖南交界處的一個山頭上,干部休養(yǎng)連遭到敵人的攻擊,隊伍面臨全軍覆沒的危險。上杭姑娘吳富蓮勇敢地獨自承擔起“斷后”任務。紅一、四方面軍會師后,她任四方面軍女子先鋒團政委,帶領全團女兵在河西走廊頑強抗敵近五個月,成為一名杰出的指揮員,在戰(zhàn)斗中為革命獻出了年輕的生命。
福建蘇區(qū)軍民有效地牽制了大量敵軍,從戰(zhàn)略上有力地配合了紅軍長征
主力紅軍撤出蘇區(qū)后,留守的紅二十四師和福建軍區(qū)以及閩贛軍區(qū)的少數地方部隊,奉命挑起了阻擊國民黨東路軍的重任。紅二十四師的前身是在閩西成立的紅十二軍,曾一度改編為紅一方面軍直屬總部第一團,后在瑞金改編為紅一方面軍直屬總部獨立第二十四師。紅二十四師從松毛嶺戰(zhàn)斗撤出后,即向鐘屋村、連屋崗、大田湖、河田、白葉楊嶺一線邊打邊撤,有計劃地節(jié)節(jié)阻擊和牽制敵人。當國民黨東路軍所轄5個師約5萬兵力分路向汀州城推進時,紅二十四師和福建省所屬地方武裝,為了掩護紅九軍團和中央主力紅軍安全撤退,并完成中革軍委下達的10月份長汀不能丟失的任務,在汀州城外圍進行了艱苦的阻擊戰(zhàn)。紅二十四師和福建軍區(qū)退出汀州城后,又在長汀的牛頭坳、九里嶺、古城一帶阻擊近10天,打破了國民黨軍隊夸口的10月占領汀州、11月會師瑞金的計劃。黎川、廣昌相繼失守后,閩贛省的形勢也日益嚴峻。到1934年8月,閩贛省的范圍僅限于寧化、澎湃、泉上、清流、歸化五縣。敵人則在寧清歸、建泰蘇區(qū)周圍布置了第八、第五十二、第八十、第八十八4個正規(guī)師,對閩贛蘇區(qū)虎視眈眈,形成壓迫之勢。閩贛軍區(qū)為了守住中央蘇區(qū)的北邊門戶,掩護主力紅軍轉移,也與敵展開激戰(zhàn)。閩贛軍區(qū)將各縣所屬的地方武裝全部整編成閩贛十二團、十六團、十七團、十八團共2000多人,并在各縣突擊組織基干游擊隊,集中力量在寧化、清流、歸化、泰寧一帶主動出擊,阻擊國民黨軍隊4個師的進攻。十七團、十八團在寧、清、歸一線阻擊敵五十二師,十二團在建寧方向活動,抗擊建、泰方面的敵軍。十七團在寧化東北一帶,抵抗清流方向之敵,堅持了兩個多月。當國民黨軍隊進攻歸化城時,僅剩下300多人的地方武裝與數倍于我的敵軍激戰(zhàn)了一晝夜,使敵人每進一步都要付出慘重代價。
中央紅軍轉移后,國民黨“圍剿”軍以主力一部向西追擊,其余部隊繼續(xù)向各根據地腹地發(fā)動進攻,妄圖消滅留下來堅持斗爭的紅軍和游擊隊。他們采取碉堡圍困、經濟封鎖、移民并村、保甲連坐、大肆燒殺等最殘酷最毒辣的手段,實行反復“清繳”。國民黨軍隊僅在閩西就部署8個師兵力,對根據地人民進行燒殺搶掠。在最艱苦、最困難的時期,紅軍游擊隊和革命群眾一起,進行了英勇頑強的抵抗,策應主力西進。蘇區(qū)淪陷后,各蘇區(qū)的革命武裝實現了戰(zhàn)略轉變,轉入了艱苦卓絕的游擊戰(zhàn)爭,開辟了閩西、閩粵邊、閩北、閩東、閩中和閩贛邊共6塊比較穩(wěn)固的游擊區(qū),保持了中國革命在南方的重要戰(zhàn)略支點。各地游擊戰(zhàn)的開展,保存了自己,打擊了敵人,有效地牽制了國民黨的軍事力量,僅閩西游擊區(qū)就牽制了國民黨軍隊4個縱隊、15個師的兵力,不僅消耗了敵軍大量財力、物力,而且有效地減輕了主力紅軍的壓力,配合了主力紅軍長征。
80年前,中國工農紅軍創(chuàng)造了史無前例的長征奇跡,書寫了舉世無雙的長征史詩,造就了英勇無畏、堅忍不拔的長征精神??嚯y輝煌的長征歷史,無與倫比的長征精神,也是福建蘇區(qū)軍民共同參與創(chuàng)造的最可寶貴的精神財富。今天,我們正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,正在為實現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進行新的長征。讓我們從長征歷史和長征精神中不斷汲取營養(yǎng)和智慧,不忘初心,繼續(xù)前進,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,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奮發(fā)作為,再譜新篇。
(執(zhí)筆人:省委黨史研究室副主任黃玲) |